幼时高堂常相谇,吾匿于门后,眶湿攥衣,不敢出。
夜浴,方解衣待水,父至侧,曰:“将携汝往外家。”时无车马,唯恃足行。吾疲,父即负吾以进。约至夜半,父抵其弟宅——吾呼“叔”者也。叔见夜既深,父犹携吾而至,怪而诘故。父具告与母相谇,趁母未察,欲携吾暂归外家,待诘朝乘火车往。叔闻之大惊异,遂取酒食,谨为安置。吾渐困寐,父仍与叔闲谈对酌。
及寤,已逾翌日辰时,父遂携吾赴站乘车。抵外家,父之昆弟见吾,既喜且疑,问何以独父携吾至此。父语焉不详,未肯尽言其事。
夜宴间,二伯母为吾濯足,因问吾父与母间所起何事。吾以实告。妇闻之大惊,旋出致电吾母报安,言吾父子暂留数日即归,令祖妣与母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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