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细狗被打断了前肢
只能蹦蹦跳跳的撞向死亡
行人见状，散落一地笑声
瞧，它在作揖

于是，不必再用前掌扒掘
——那个锈蚀的垃圾桶。眼前堆满了
曾辗转渴求的食物
新鲜，且甘美
与腐臭的旧味，判若云泥
   
可却没有一扇门愿意为它敞开
哪怕跳跃成风，将讨好刻进每道骨缝
在堆积如山的源源馈赠中
竟没感到一丝善意
   
或许其中藏着过往的愿景
同一地碎梦撕扯，以为挣得些许生机
却不知命运的风向
早已经发生了转动
    
直到街角窜出过往的伙伴
四肢舒展，作揖时腰弯得更低
尾巴晃出谄媚的弧度
将行人的目光与投喂，一并抢走
   
断肢的跳跃渐渐滞涩如残烛
新鲜的甘美褪成腐臭的旧味
它仍在原地，把旧姿态重复成了执念
笑声与食物，却早已赶赴下一场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