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种五谷,不知游牧,以鱼为食。
织野麻为衣,取天鹅绒为裘,卧藉水禽之翼。“
——《回疆通志》
就是这里了
伟大的猎人的居所
在这里 鱼就是饱满的玉米粒
就是沙滩上沾满泥沙的马鹿
沉睡的献祭
在这里 老虎的牧童们
耐不住千百年的嘲笑
放下牧鞭
将门框套在老虎自负的脚爪上
于是新疆虎除蚂蚁外
又多了一个天敌
我知道你
穿越死亡的低谷疫病流行的灌木
带着自己的语言到处旅行
当然还有和女人一样珍贵的卡盆
将小麦哄骗出贫瘠的土壤
将天狼星的碎末与罗布麻
一起出售
月光下 怪异的卡盆
突然扣下 它来自高空
来自时间的终结
蜘蛛出现了 在芦苇地板
在有九个造型的祭坛
和罗布女人的手一样灵巧
坚固的麻线 图案繁复的织品
纪录了多少失落 风俗
古老的音节和神秘的面具
让马儿惊厥而遁的木雕
芦苇缝合了伤口
城里的人们在其中谈论 举杯
那么多的芦苇应该是多少次死亡
玫瑰色的爱情 精确的植物建筑
沙漠色的手最终成为沙漠
生命的容器干涸丰盈
又再次干涸
阿布旦河的弃婴
安迪尔以西的城堡
好的 同我一起爬上那优美的线条吧
在那最隐秘的弧线上坐下
看空气中多年前流动的花粉
飞进那妇人的汤锅
飞翔在藤蔓纠缠的爱欲里
秘密地飞进人的基因
晶莹凛冽的铁器啊
是来自阿拉伯人还是大宛人的商号
还是人的血肉
(20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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