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以冰刃雕刻窗棂,
霜花在玻璃上蔓延荒原——
候鸟的轨迹被冻僵成虚线,
指向北方,却悬在半空。
土地蜷缩成坚硬的沉默,
麦苗在冻土下练习蛰伏的哲学;
老槐树褪尽繁华,以枝杈
在苍白的天空写下祈愿的经文。
而炉火正煨热一壶陈年故事,
蒸汽攀爬,模糊了时光的镜面;
母亲揉搓面粉的手纹里,
藏着一整个待启的春天。
总有人推开木门,踏碎月光,
在雪地留下笃定的脚印——
他们相信每片雪花坠落之处,
皆是大地酝酿新生的坐标。
最冷的时节,梅蕊咬破寒壳,
暗香如密电穿透北风壁垒;
万物在冰层下校准脉搏,
等待节气簿翻至惊蛰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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