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汉宫第一人,只合侍天子。
四弦春风手,可用入胡耳。
天生国艳或为累,金赂画工宁不耻?
玉颜初作万里行,朔风黧面边尘昏。
路人私语泪栖睫,况妾去国怀君恩。
穹庐渐耐胡天冷,政复难忘心耿耿。
夜深拜月望长安,顾叹当时未央影。
胡雏酌酒单于舞,铭肺千年朝汉主。
传闻上谷与萧关,自顷耕桑皆乐土。
向来屯饷仍增絮,庙算年年关圣虑。
但令黄屋不宵衣,埋骨龙荒妾其所。
——宋·陈造《明妃曲》
最不应辜负的并非是汉宫第一人
水袖缠绵的云楼,只合侍天子
四弦春风手,手里弦音度过雁门关
梦邀起舞,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笙箫琵琶,可用入胡耳
归雁似曾相识,只叹惊鸿添了可惜
天生国艳或为累,金赂画工宁不耻
平城晚来风迟,吹散了紫塞的暮霞
落在凤凰城头,妆点了一城的胭脂
玉颜初作万里行
红毯铺路在琵琶老店外
金色步辇走过了嶙峋的沟沟壑壑
早就忘了这一路上
和琵琶话过的短长岁月
只记得朔风黧面边尘昏
流沙在指尖流传
行过的每一处
总有烟雨倾城和断雁西风
走笔大汉的浓墨重彩
画到平城留下墨白
柳荫搁置了光阴
树上琵琶树下咳咳声不休
路人私语泪栖睫,错问琵琶归期何
此去平城饮乐宴,胡旋伎舞马奶酒
饮者不下咽,观者暗垂泪
况妾去国怀君恩
塞上征夫犹说白登耻
夜色敛尽天光,寒月萧萧听罢离情
穹庐渐耐胡天冷,政复难忘心耿耿
代郡高山巍巍,雁地黄云苍苍
朔风瑟瑟尘土茫茫
不知今时今地是何处风光
夜深拜月望长安
长安从此是否就是长治久安
顾叹当时未央影
月寒作白裘换了胡人衣
汉马彳亍难识,长嘶问来客
一曲琵琶应旧识,始知来时共一路
从此一别,浮生一记,恐是一生
胡雏酌酒单于舞
细酌过多少人间烟火
铭肺千年朝汉主,几番漂泊终得归宿
长城莽莽,隔断了老店和琵琶
天涯已远,风华未远
指尖弦,人当忆
传闻上谷与萧关,自顷耕桑皆乐土
云中旧堡的狼烟散去
山水行歌过了雁门关
一丝一弦唱罢的是百年风雨
山河锦绣,江山如画添了她的风骨
虽然后来又有铁马踏过冰河
得胜堡里向来屯饷仍增絮
庙堂之间庙算年年关圣虑
琵琶老店还盼出塞的故事
云中深处琴瑟流
凤凰城里还唱耍孩儿的腔
但令黄屋不宵衣
念她走过的往昔干戈休
抚琴问南回的孤雁
青冢上的花可已开
曾说埋骨龙荒妾其所
老店却还在等她的回眸
若然再次重逢,一泓流水两声琴调
曲终人不散,千回百寻
再见于琵琶老店
水袖缠绵的云楼,只合侍天子
四弦春风手,手里弦音度过雁门关
梦邀起舞,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笙箫琵琶,可用入胡耳
归雁似曾相识,只叹惊鸿添了可惜
天生国艳或为累,金赂画工宁不耻
平城晚来风迟,吹散了紫塞的暮霞
落在凤凰城头,妆点了一城的胭脂
玉颜初作万里行
红毯铺路在琵琶老店外
金色步辇走过了嶙峋的沟沟壑壑
早就忘了这一路上
和琵琶话过的短长岁月
只记得朔风黧面边尘昏
流沙在指尖流传
行过的每一处
总有烟雨倾城和断雁西风
走笔大汉的浓墨重彩
画到平城留下墨白
柳荫搁置了光阴
树上琵琶树下咳咳声不休
路人私语泪栖睫,错问琵琶归期何
此去平城饮乐宴,胡旋伎舞马奶酒
饮者不下咽,观者暗垂泪
况妾去国怀君恩
塞上征夫犹说白登耻
夜色敛尽天光,寒月萧萧听罢离情
穹庐渐耐胡天冷,政复难忘心耿耿
代郡高山巍巍,雁地黄云苍苍
朔风瑟瑟尘土茫茫
不知今时今地是何处风光
夜深拜月望长安
长安从此是否就是长治久安
顾叹当时未央影
月寒作白裘换了胡人衣
汉马彳亍难识,长嘶问来客
一曲琵琶应旧识,始知来时共一路
从此一别,浮生一记,恐是一生
胡雏酌酒单于舞
细酌过多少人间烟火
铭肺千年朝汉主,几番漂泊终得归宿
长城莽莽,隔断了老店和琵琶
天涯已远,风华未远
指尖弦,人当忆
传闻上谷与萧关,自顷耕桑皆乐土
云中旧堡的狼烟散去
山水行歌过了雁门关
一丝一弦唱罢的是百年风雨
山河锦绣,江山如画添了她的风骨
虽然后来又有铁马踏过冰河
得胜堡里向来屯饷仍增絮
庙堂之间庙算年年关圣虑
琵琶老店还盼出塞的故事
云中深处琴瑟流
凤凰城里还唱耍孩儿的腔
但令黄屋不宵衣
念她走过的往昔干戈休
抚琴问南回的孤雁
青冢上的花可已开
曾说埋骨龙荒妾其所
老店却还在等她的回眸
若然再次重逢,一泓流水两声琴调
曲终人不散,千回百寻
再见于琵琶老店
注释:
陈造(一一三三~一二○三),字唐卿,高邮(今属江苏)人。孝宗淳熙二年(一一七五)进士,调太平州繁昌尉。历平江府教授,知明州定海县,通判房州并权知州事。房州秩满,为浙西路安抚司参议,改淮南西路安抚司参议。自以转辗州县幕僚,无补于世,置江湖乃宜,遂自号江湖长翁。宁宗嘉泰三年卒,年七十一。有《江湖长翁文集》四十卷,由子师文刊刻行世,陆游为之序,已佚。明神宗万历四十六年(一六一八)仁和李之藻获抄本,与秦观集同刊于高邮。事见本集卷首自序及元申屠駉《宋故淮南夫子陈公墓志铭》。 陈造诗,以明李之藻刊本为底本。校以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简称四库本)等。诗集外的作品另编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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