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蛇血在空中飞翔

要找回自己的身体



太阳脸色铁青，晒破

池水。蛇血的翅膀

一片焦糊。它变身一根苦藤

对着蝴蝶讪笑



2



海洋呀海洋，你来到我身旁

老王跳下随身的黑驴

在池塘边吟唱，手中的酒瓶

旋转成碧绿的荷叶，歌声

悠扬婉转，仿佛远寺钟磬

敲得众生们个个激灵



那只刻着飞龙的陶瓷酒瓶

波光粼粼。蛇血鼎沸

荡漾



3



蛇訇然甦醒，仿佛一条鲶鱼

在老王湍急的河流里纵情恣意

老王一辈子筑就的铜墙铁壁

被一夕攻陷



走到生命尽头的赤练蛇

拼力昂起头，看老王仍在世间挣扎

笑了

哭了



幕落，星光寂寥

你的杀身仇人是你自己

他们的话，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