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几个清晨
醒来，把苦涩一饮而尽
第几次了，痛下决心
要切断思想和语言的联系
片刻的静默会带来什么
灼热的痛感在皮肤上蔓延
我们不说，不写
不试图描摹
退回旧宇宙的空无之中
让光只是光
盯住一块腐烂的红薯
看它在泥土表面
以遭人唾弃厌恶的形态
退回到生命的初始
那么每一秒都在腐朽的词语
也让它们回到思想海洋的深处
门被打开之前
我们最好恢复水样的质感
并在日光洒落的空气中缓缓流动
轻盈，无用
当你看向我，眼神中包含着
你的，我的
以及你我未诞生之前
世界所有的记忆
当我们在晨雾中一同失语
这一日，便有了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