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野径，我知道
它的旁边是一条平台，干净的水泥路
而它，野草丛生，碎石遍地
仅从依稀的轮廓中看出这是一条路‘
一眼望去，好像看得到头

它就在那
像爱丽丝的秘境
未知、神秘、野性
我迟疑地一脚踏上去
鞋子和碎石发出一阵脆响

向前走去
两侧的蔓草抚摸脚腕
前方一只翠鸟腾空而起
它是飞入空中继续窥视
还是已前去报信——
一个人类即将入侵

继续向前
一棵老树倒下了
根系脱离地面，如同魔鬼的利爪
倒下的时间里，森林没有休息
几棵全新的树苗从它的枝干探出
再次填补了此处的生命空隙

越往前走
四周越发安静
鸟的声音仿佛从遥远处传来
脚下的声音也越发清晰
两侧的树枝在向上生长的同时探索着地面的距离
叶子稠密地遮住了整片天空
只能从细缝中看到天中荡着几朵白云

我还在原来的那座山吗？
还是已经离开，踏上另一座险峰
空气中湿气加重
小径也逐渐被蕨草覆盖

前行还是后退如同钟摆，晃荡
如果重来一次
我还会选择这条道路吗？
会的，哪怕还有一丝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