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黄昏
诗胡敏生
正值黄昏雪落完了
再也没有春雪大概
也像仓库里的粮食
真正存量是有限的
只是剩下一些被风
搅碎雪末浮在空中
如风举起的柳絮窝
犹如流水将坠未坠
望上一眼眼睛里面
全都是雪如雪的山
如雪的树如雪的田
如雪的屋如雪的人
如雪的狗如雪的地
这些是雪是在傍晚
曾是以前落下来的
昔日已落了好几天
它们将在这里停留
一至两天也可能是
三至五天然后就会
悄悄离去过去的雪
曾经的雪现在的雪
已经停下未来的雪
还在云朵里酝酿着
它们或许就是去年
的那翻版重生的雪
带着一些不易察觉
记忆走过很长的路
这一条路比北方到
南方还长比天空到
大地还长它们去过
很多地方我叫得出
名字地方还有一些
我不知道名字地方
它们听过许多藏歌
听过狼嚎听过马蹄
敲击夜色还曾听过
海的呼啸现在它们
呼朋引伴来到这里
在这一个黄昏村庄
匆匆集结这样场雪
从多少人头上飘过
有多少人都听到了
它的声音已覆盖了
多少脚印都忽略了
只是有我懂得它们
只有我能理解解释
每朵雪花迎春开放
我站在那雪地里面
四周的雪在暮色中
在向着我四面包抄
我听到了它们叹息
还有隐约的喁语音
一朵雪花给我一个
超乎寻常完美世界
一切都在渐渐生长
屋顶长高草垛长胖
土地长厚枯了的草
复苏重生正在长肥
雪拉近了空间距离
屋顶天空挨得更近
草垛屋顶挨得更近
土地脚板挨得更近
人与人也挨得更近
雪把世界无限缩小
缩成巴掌大的块白
天空晦暗朦朦胧胧
天空下的群山从未
如此层次格外分明
近的嫩白再远一点
更是深白那更远的
白得炫目像一天的
白云丝毫无缘由地
那里冻结这样时候
让人有了很多想法
最想的是突然长出
一对翅膀飞向群山
峰峦之巅这样一想
整个的人好像轻了
飘了起来好像真到
雪山顶上事实之上
我并没有真飞起来
还是站在雪地里面
看到雪线已经取代
了天际线世界一下
变得苍茫更加遥远
仿佛站在这个世界
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
诗胡敏生
正值黄昏雪落完了
再也没有春雪大概
也像仓库里的粮食
真正存量是有限的
只是剩下一些被风
搅碎雪末浮在空中
如风举起的柳絮窝
犹如流水将坠未坠
望上一眼眼睛里面
全都是雪如雪的山
如雪的树如雪的田
如雪的屋如雪的人
如雪的狗如雪的地
这些是雪是在傍晚
曾是以前落下来的
昔日已落了好几天
它们将在这里停留
一至两天也可能是
三至五天然后就会
悄悄离去过去的雪
曾经的雪现在的雪
已经停下未来的雪
还在云朵里酝酿着
它们或许就是去年
的那翻版重生的雪
带着一些不易察觉
记忆走过很长的路
这一条路比北方到
南方还长比天空到
大地还长它们去过
很多地方我叫得出
名字地方还有一些
我不知道名字地方
它们听过许多藏歌
听过狼嚎听过马蹄
敲击夜色还曾听过
海的呼啸现在它们
呼朋引伴来到这里
在这一个黄昏村庄
匆匆集结这样场雪
从多少人头上飘过
有多少人都听到了
它的声音已覆盖了
多少脚印都忽略了
只是有我懂得它们
只有我能理解解释
每朵雪花迎春开放
我站在那雪地里面
四周的雪在暮色中
在向着我四面包抄
我听到了它们叹息
还有隐约的喁语音
一朵雪花给我一个
超乎寻常完美世界
一切都在渐渐生长
屋顶长高草垛长胖
土地长厚枯了的草
复苏重生正在长肥
雪拉近了空间距离
屋顶天空挨得更近
草垛屋顶挨得更近
土地脚板挨得更近
人与人也挨得更近
雪把世界无限缩小
缩成巴掌大的块白
天空晦暗朦朦胧胧
天空下的群山从未
如此层次格外分明
近的嫩白再远一点
更是深白那更远的
白得炫目像一天的
白云丝毫无缘由地
那里冻结这样时候
让人有了很多想法
最想的是突然长出
一对翅膀飞向群山
峰峦之巅这样一想
整个的人好像轻了
飘了起来好像真到
雪山顶上事实之上
我并没有真飞起来
还是站在雪地里面
看到雪线已经取代
了天际线世界一下
变得苍茫更加遥远
仿佛站在这个世界
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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