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瘪的老女人

褶皱的皮肤
​包裹着坚硬的头骨
​凌乱的灰白发
​像秋冬的干树叶
​不是生长
​只是没有凋谢
​
​深陷的眼眶中
​一片浑浊
​或漠视着现在
​或被现在漠视
​偶尔流出的泪水
​没有一丝温度
​是生命冷却时
​形成的雾珠

​穿着黑棉布衣
​黑的底色上染着褐黄色
​应该是田里干的泥
​或湿的土
​哪怕在人群旁走过
​你也像路边随处堆放的
​一捆玉米秸秆

​你的家
​像村外的田
​你奶了儿子 女儿
​如田里的玉米杆
​秋天被掰下玉米棒

​留下衰老
​玉米叶子的灰败
​时光中没有了
​来年
​剩下的是腐烂
​烂在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