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星星的孩子
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数星星的孩子都住进黄金屋
黄金屋里没有白雪公主
也看不见星星
但有日光灯的黄金屋不需要星星
星星也不是实用的教具
孩子们早就学会了数数
山涧里的泉水
游泳池里的水
海绵里挤出的水
奔流到题海不复回
题海里从来不会有溺水事故
那个头悬梁的孩子
落榜后把自己悬在了梁上
那个凿壁偷光的孩子
成才后一直在偷
数星星的孩子
迷离的睡眼
看不清星星
数星星的孩子
有两扇分不清白天黑夜的窗户
给窗户安上明净的玻璃
窗玻璃上
有一层化不开的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