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大众文艺是文艺复兴一个重要的创举,很幸运,能成为其中的一员。如果没有这样的机遇,我也只是一个小摊贩,一个烧烤店的女服务员,我无法选择时代,但既然时代选择了我,那我就要全力以赴。
素人写作激励了我的文学梦
温雄珍
我叫温雄珍,来自广西,1990来广东南海市打工,1999年转到东莞,一直在企石镇综合市场摆地摊,近年市场升级后,我也有了一个小小的童装店,平时是白天看店,下午五点去烧烤店做服务员。
我真正接触诗歌是2015年,一位QQ好友把我拉进中国诗歌群,后来遇到很多老师。从小就比较喜欢看书,我记得我还没读书,我爸爸就教我读唐诗三百首,那时我家里很穷,妈妈身体不好,但是在那样的环境,我家里却有很多书,从名著,到小图书。我虽然热爱文学,但没有想过能成为一名诗人,我妈妈在我上四年级那年去世了,所以我上完小学五年级就辍学,十五岁跟随堂姐岀来打工,那时一边看电视、听收音机、学唱歌、看书,用这些方式认字。在1993年,过年回家,在我姑妈家看到一本席慕容的诗集,这是我第一次接触现代诗歌,当时就被这样的表达方式迷住了。自那后自己也开始想用这种方式把心中所想和所见写下来,开始都是仿写,我记得我第一首发表在《江门文艺》的作品就是仿汪国真的《如果》,但感觉文学素养不够,于是又阅读《读者》《白鹿原》《红岩》《红与黑》等。后来来到东莞,生活虽辛苦,但仍不忘坚持文学的梦想。但在2003年我丈夫岀车祸,小腿粉碎性骨折,我一个人带着两个小孩,摆摊,挣钱,那是最艰难的日子。有一次很晚了我正在洗衣服,堂弟打电话问我,“姐,你还写诗吗”,当时我眼泪就流岀来了,我也问自己,还写吗,答案只有一个,写!诗歌对我来说是精神支撑,是灵魂的救赎。
2023年底,老家作协的高作苦老师把我推荐给郑小琼老师,郑小琼老师把我推荐给东莞作家协会的胡磊老师,自此我的人生迎来了曙光,东莞作协的胡磊老师、柳冬妩老师等不断地鼓励我,而且还打开了素人写作这个平台,让我认识更多的文学师友,同时也有更多的老师关注到我,让我的作品得到更多人的认可,这是最大的鼓舞,更是激励,让潜藏在内心的文学梦,大胆地走岀来。如果没有这样的机遇,我也只是一个小摊贩,一个烧烤店的女服务员,但现在不一样,我的第一本诗集《东江水暖》得到了花城岀版社与东文联艺术学院的扶持,正在筹备岀版,第二部《炭火上安居》,也得到了中国作家协会深入生活定点扶持。
新大众文艺是文艺复兴一个重要的创举,很幸运,能成为其中的一员,也感激各位领导、老师的信任与鼓励,我无法选择时代,但既然时代选择了我,那我就要全力以赴,在这里我想引用李敬泽老师一次在会议上说过的一段话:所谓素人,指的并不是我们的岀身,而是作品中所展现出来的素和朴,我们要不忘初心,这是一种精神,也是一种力量。
我出生在潭市镇九雁村,那里的青山绿水、古桥老屋,不仅是我最美的乡愁记忆,更是我文学创作的源头活水。在尝试过多种文体后,我深深体会到:诗歌是最能表达乡土情怀的艺术形式。那些长短句里,可以安放对一片云、一泓水的深情,可以诉说对一方水土的眷恋。
诗歌安放我对一方水土的眷恋
陈哲
我是陈哲,来自涟水河畔的湘军故里湘乡,一名热爱文学的餐饮从业者。今天能与各位文学前辈和同仁相聚,内心充满感恩。特别感谢组委会给予我这次宝贵的学习交流机会。接下来,请允许我用三分钟时间,分享我对家乡的挚爱和对诗歌的浅见。
我的家乡湘乡是一片文脉绵长的沃土。这里孕育了三国名相蒋琬的睿智,元代文豪冯子振的才情,更走出了湘军统帅曾国藩的家国情怀。近现代以来,从儿童文学大家张天翼到农民作家刘勇,再到在座以少君主编为代表、田辛先生、艾明老师、金华主席为骨干的涟水流域文学群落,一代代文人墨客在这里薪火相传。特别令人感动的是,在湘乡,除了市文联《湘乡文艺》、作协《湘乡文学》等主流刊物外,各乡镇文学爱好者自发创办的《潮音》《银河》《仙女山》《褒忠山》等乡土刊物,二十余年如一日坚持为文学爱好者搭建平台。这种对文学的纯粹热爱,正是湘乡文化生生不息的源泉。
我出生在潭市镇九雁村,那里的青山绿水、古桥老屋,不仅是我最美的乡愁记忆,更是我文学创作的源头活水。在尝试过多种文体后,我深深体会到:诗歌是最能表达乡土情怀的艺术形式。那些长短句里,可以安放对一片云、一泓水的深情,可以诉说对一方水土的眷恋。
作为餐饮人,我常说:“美食温暖的是胃,诗歌温暖的是心。”今天,我们因诗结缘,因诗共鸣,愿我们都能在文学创作中找到精神家园,让文字成为连接心灵的纽带。
很多人把新大众诗人简单地描述为“素人写作”或“小白书写”,这是偏颇、偏狭的,事实上,新大众诗人群体中大部分具备着宽厚的阅读背景、敏锐的审美判断、通透的心灵境界、广阔的精神空间、深刻的思想力量,虽然有些新大众诗人并未经过学院的专业训练,文学知识尚不系统,写作技术尚不成熟,但比起专业诗人,这恰恰是宝贵的、不可或缺的优势。
新大众诗歌如何大为与伟大?
吴撇
新华社6月10刊发了记者余俊杰的观察文章——《基层作家崛起:新时代大众文艺的创作新力量》,文章指出:“在互联网浪潮汹涌澎湃的时代,文学领域正经历着一场静水深流却意义深远的变革。一群来自社会基层的写作者,如同破土而出的春笋,带着蓬勃的生命力闯入大众视野。他们是穿梭在城市街巷的外卖员、奔波于楼宇之间的快递员、默默付出的家政工、辛勤劳作的保洁员……这些平凡岗位上的工作者,用沾满生活烟火气的笔触,书写着属于自己的文学篇章。他们的崛起不仅是媒介变革与时代需求的必然产物,更标志着大众文艺正大步迈向‘全民创作’的广阔天地,深刻重塑着当代文学的版图。” 该文还认为:“当每一个认真生活的人都能成为故事的讲述者,当大众文艺真正回归“大众”本源,文学便不再是高悬天际的明月,而是照亮人间的万家灯火。”
现如今,“新大众诗歌”作为新时代大众文艺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正在彰显着草根的力量、民间的光芒、大地的诗意,并在丰硕的当下成果的基础上,以更加澎湃的动力、更加勃发的态势和更加丰富的可能性,向未来描绘着“新时代大众文艺”的壮丽图景。
需要注意的是,很多人把新大众诗人简单地描述为“素人写作”或“小白书写”,这是偏颇、偏狭的,事实上,新大众诗人群体中大部分具备着宽厚的阅读背景、敏锐的审美判断、通透的心灵境界、广阔的精神空间、深刻的思想力量,虽然有些新大众诗人并未经过学院的专业训练,文学知识尚不系统,写作技术尚不成熟,但比起专业诗人,这恰恰是宝贵的、不可或缺的优势——不被理论牵着鼻子走,不被模式和套路束缚,不被风格和主义暗示……内心无藩篱,广阔,自在,未见边界,有利于释放更神奇的创造性,有利于生长出基于扎实的生活和社会基层经验之上的朴素哲学,有利于个体内在生命原生力量的爆发,有利于摆脱过度修辞和刻意追求复杂性的做派……
接下来一段时期,“新大众诗歌”如何更加奋发有为,如何确保高质量发展,如何保持创造力的长盛不衰?我认为需要深耕以下几个方面——
一、要体现更广阔的人民性和时代感。习近平总书记说:人民就是江山,江山就是人民。深切地指出了“人民”的核心意义和根本价值,无论是“大众文艺”还是“新大众文艺”,都要以人民、民族、国家为文字的土壤、背景和灵魂,深情地、淳朴地、艺术地去展现各行各业的生命图景和生存光辉。正所谓“一个时代的文学,必然要回应这个时代最真实的社会生活”,在文学书写或文本表达上,必须具有时代感、当代性,要与时俱进,宜放眼世界,应拥抱当下。
二、要体现更独特的个人经验和生命故事。要讲好普通人丰富多彩的生命故事和多元复杂的社会图景。要驾驭好充满质朴生命力的“一手经验”叙事风格,打破“他者叙事”的隔膜,同时巧妙地把个人经验的摹写,提炼、转化、升华到时代镜像,体现大视野、大格局、大境界,抒写时代的动人华章。
三、要体现更强烈的代入感和现场感。好诗之所以能引发广泛的共鸣,其秘诀在于对生命的真诚感知、问询和体认,在于内心原始感受力专心致志地运行,在于通过精确和微妙的细节来对生活进行解码。若现场丧失或模糊,诗歌便会在过度抽象或言之无物中,让确切的意义晕头转向、走投无路,文本的时间意识、语境意识和存在意识,是内涵空间的支柱,缺失了,就低落了、坍塌了。
四、要体现更深刻的真实性和感染力。“回归本真,贴近生活”,是新大众诗歌的魅力之一,诗人们要紧紧把握。基层诗人所写的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是自己对生活的感悟和思考,所以能够更加真实地反映出生活的本质。如何去拓宽生活和现实的河道,让水流更湍急,生物的多样性更为丰富,有更陌生、更鲜活的素材可以被捕捉和开采,更大向度和更高纬度地去营造感染力,是好诗歌的使命之一。
五、要体现更鲜明的表达活力和思想深度。新大众诗人从生活现场出发抵达了文学现场,必须经由艺术的表现和思想的萃取。好诗一定要让读者透过文字感受到生命的重量,感受到土地的气象和职业的气度。尤其是精神性的掘进和引燃是关键任务,“若没有精神性,便什么也不是”,法国的美学家、哲学家杜夫海纳如是说。
编辑:张永锦
二审:牛莉
终审:金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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