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河,总在险滩处拐出奇迹。
我曾困在病痛的浅滩,
27岁那年,腰间盘突出像把锁,
锁住了脚步,也锁住了晨光。
每一步都是针尖上的行走,
日子在疼痛里,碾成碎沙。
命运的玩笑没停过,
心律不齐是暗处的闪,
两次骤停,我摸到过黄泉的门。
“还没跟儿子说句话” ——
这念头像根稻草,拽着我,
从漆黑里,挣出一丝呼吸的缝。
五十岁,痔疮与类风湿又来叩门,
肠子溃烂三分之二,关节拧成麻花。
握拳是奢望,迈步是酷刑,
我像被扔进枯井的困兽,
连轻生的念头,都带着对孩子的亏欠。
转机藏在传统文化的微光里,
辟谷像把钥匙,打开了淤堵的门。
148斤的沉重,减成90斤的轻盈,
裤腰松了三格,呼吸能摸到丹田。
这不是数字的游戏,是把压在心头的山,
一点点搬开,露出底下的清泉。
练功场,是卧室里那张旧床,
凌晨四点的闹钟,比鸡叫更准时。
仰卧拉伸时,床板记着我汗滴的重量,
双盘入定,听经络在体内唱歌。
横竖叉劈开的不只是筋骨,
是把“不可能”,劈成了“试试看”。
69岁,他们说该含饴弄孙,
我偏要给人生换个活法。
4000米高空,机舱门咬着风,
纵身一跃的瞬间,不是坠落,
是把前半生的病与痛,都还给云,
风在耳边喊:你看,你能飞 。
父母与兄姐未走完的144年,
不是负担,是贴在心口的暖。
我替他们看日出,替他们踩春泥,
红十字会的捐献证书,是张船票,
要让这副躯体,在医学的海里,
再渡几个人上岸。
帮邻居拉筋时,他眼里的光,
比我完成后弯更亮。
他弯腰时,手终于能碰到脚尖那天,
笑声在院子里转,喜悦也在转。
原来健康这东西,就是蒲公英的花朵,
攒着一蓬白生生的暖,
风轻轻一吹,花瓣就带着笑,
先落在田埂的缝隙里,落在土壤的呼吸间,
再落到手心的纹路里,落到头顶的发梢上,
落到眼睛里的雾霭中,落到耳朵里的沉郁里,
落到骨头缝的僵硬处,落到经络的每一寸褶皱里,
钻进八万四千亿万细胞的缝隙里,跟着血脉游走,
最后,悄悄钻进思想的田垄里。
沾着哪儿,就在哪儿,
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
现在的我,还在跟经络笑谈,
骨缝里的淤堵,脏器旁的结,
都在一天天松开。
右腿比左腿更紧绷?那是新生的力,
在给未来的路,打更结实的桩。
电视台的邀约耽误了练功,
夜里九点,我补上每一个动作。
这不是固执,是懂了,
生命的修行,从来没有“改天”。
就像那张床,它知道,
所有的传奇,都从“今天”开始。
从病床到云端,不过一张床的距离,
从疼痛到飞翔,只隔一个“敢”字。
我要带着228岁的约定走下去,
不是数字的狂想,是要每天清晨,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今天又赚了一天 。
心若不肯老,岁月拿我又奈何?
注释:
注解:本人六旬,曾与病痛缠斗半生,后借传统养生重获新生。诗中字字皆亲身经历——从病床到云端,从绝望到飞扬,是我与生命较劲的真实记录,亦是对健康与岁月的真诚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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