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
散步在河边的我
看到一棵老树
在逗弄几只离群的飞鸟

老树摆弄枝丫
指着远处的高楼大厦
说：我这里肯定没有了你的巢
那里才可能是你的家

等到将信将疑的鸟儿飞远了
老树又喃喃自语：
原来夜色下万籁俱寂
是路灯折腾的
往来车辆的声音嘶哑
所以被铁疙瘩推着走的轮子
几乎很难为自己的想法停下

老树继续呢喃：
其实刚刚是黄昏欺骗了月光
一时兴起才散落满地的些许高洁
哪里涤得净
这尘世间积累千年的风霜

最后，我忍不住问这颗老树
我能否在上面搭巢留宿
老树回我：
只要你愿意，现在就可以开始
在这片泥土里
能找到足够你信赖的枝条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