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秋光初吻滩涂,
迁徙的羽翼便校准了这里的经纬:
东台的条子泥湿地的怀抱里,
潮水退去时留下了贝壳的星图,
遗落的羽毛正清点生态的账单。
拆去围网,把盐沼还给涛声,
退渔还湿的版图沿着潮痕漫延。
互花米草在科学治理的节律中退隐,
让出候鸟们高蹈的驿站。
看哪!遗鸥在修复的海岸线上,
练习新的盘旋、俯冲
把天穹擦得澄碧如洗。
麋鹿群涉过川水湾,
蹄印在潮汐间叠了一层又一层,
滩涂便铺开麋鹿野性的族谱。
风车转动海风的锋芒,
光伏板收拢液态的晴光,
电流在叶片间奔涌,
绿电的掌纹覆盖了七成灯盏。
条子泥720公分的高地,
每个观鸟镜头都盛得满满,
翅膀展开国土的卷轴,
每次起落是天空未封缄的请柬。
盐城啊,你铺展的绿色的册页里,
每片湿地都是自然手写的证词,
每度绿电都奔向明日的经纬,
万物在遗存与新生之间,
早已寻得永恒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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