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清明
时节才真正发现了人们
万物才找到自己的名字
烂了桑葚
掉了樱桃
蝉儿还没来得及聒噪
野草已在坟头恣肆招摇

庄稼还是一茬接一茬地长
开了花就谢了它
结了果就掉了它
夜雨后的地气在高阳下升腾着
没有一处不通达透亮
眉间生出久违的空旷
好像在思念什么
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面朝庭院
光脚想念一棵芙蓉
有风的日子
云朵是阶梯一样的
顺着天上的阶梯
兴许能到另一个深深如许的庭院
那里有人倚门看云
一如我心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