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一柄黑伞,独自
斜倚在细长,细长
又哽咽的雨港,
我但愿逢着
一簇鸢尾一样的
蓄着深海目光的男子。
他是有
鸢尾一样的暗紫,
鸢尾一样的潮腥,
鸢尾一样的静默,
在雨里潜流,
潜流又回荡。
他回荡在这哽咽的雨港,
撑一柄黑伞
沉如夜,
沉如夜地
缓缓踱着,
冷冽,温柔,又滚烫。
他无言地靠近
靠近,又放轻
海啸一般的鼻息;
他滑过
像雾一般的,
像雾一般的深紫微光。
像雾中滑过
一簇鸢尾的,
我指间滑过这男子;
他无言地远了,远了,
没入坍塌的堤岸,
漂出这雨港。
在雨的安魂里
溶了他的暗紫,
碎了他的微凉,
溶碎了,甚至他的
海啸一般的鼻息,
鸢尾般的妄想。
撑一柄黑伞,独自
斜倚在细长,细长
又哽咽的雨港,
我但愿漂过
一簇鸢尾一样的
蓄着深海目光的男子。
所有评论仅代表网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