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夜行人忙于赶路
他那隐身茫茫黑夜的胸扣上是那
蒙着眼睛拉磨的驴，给远行者
最不起眼的一瞥，顿时
这人回首，白发飘入夜的深渊
归途遥遥无期
房后坡又添了几座新坟
你抖动的手每每念及死者的遗容
停下脚步，胸扣不知何时少了一颗
你和风搏斗，压住它的触须
永恒的宇宙，没有人能战胜你！
风雨雷电，山河湖泊
长江与黄河——记住了
不多的盘缠快要用尽
下一顿饭还不知道在某地进食
你一路昼行夜宿
你的掌纹与天象彼此照应
直至一个奇怪的符号形成：站成单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