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缠绕的香炉峰，暮阳西沉
却不愿沉落，仿佛
一个滴血的句号，永锚人世
有人倒下。像奔赴江河的盐晶
有人扶起。影子比石头更沉一一
立定在我们必经的路口
每一次鞠躬，都想请出里面的老人
都想翻阅他反复涂抹的纸笺
都想和历史掰掰手腕，并取出
一节月光的指骨，投进他的胸腔
听听山谷的回响，和冷寂的打磨声
一只蝴蝶，停歇在碑上三尺
吸吮着青松翠柏的苍凉
亦张亦合的薄翅，像轻微的呼吸
按住人间的汹涌，不致于
倾斜而颠覆一一
这不是孤立事件，倒像一种精准的伴飞
谁愿意转身，踏上另一条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