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那一年
从立夏，持续的高温
延伸到冬末的大寒
在山坡上穿着短袖的衣衫
把羊放在安静的草地上
牧羊人躲在一棵大松树下
火辣的太阳像一个火球
在彼此的目光里较量
每一座山坡被烤成火焰
每一条小溪断流
这天气敲打灵魂所需的风声
热量不会因吹来的风而骤减
我们戴着口罩像套马那样喘不过气

妻子在身边
戴着口罩不说话
在山坡上凝视着远方
想翻过一座山
尽快把羊儿赶到家乡河
让它们喝到一些水
湿润干裂的嘴唇
羊儿早围在他们身边
急于赶路，把立尽爆日火气
凝视前面冒汽的草路
没有一丝微风
眼前一片片草木成了枯叶
帮肋几个太阳去燃烧

只见枯藤昏鸦
无法谈荷风细雨
眼光中发出一团火
在日光中跳跃
随时听到鸟儿的呼叫
一天的热度
小路上的无奈
全身像锅炉蒸发
羊儿们和牧羊夫妇
看到几只鸟在树枝上
叫着什么
唯一的几声
像远方的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