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一片麦地
面朝黄土背朝天
我又想要一件华服
撑起我昂扬的头颅
在冬日
我去看了麦地
眼前是一片枯黄的绿
畏畏缩缩躲在薄雪里
我想还是不能要一片麦地
我选了一件华服
它浑身是疵
领口太小我难以呼吸
裙摆太长我难以前行
我想我还是想要一片麦地
到春天
窗外的麦苗绿得映眼
我想秋天的时候收麦子
可是我却没有一片麦地
面朝黄土背朝天
我又想要一件华服
撑起我昂扬的头颅
在冬日
我去看了麦地
眼前是一片枯黄的绿
畏畏缩缩躲在薄雪里
我想还是不能要一片麦地
我选了一件华服
它浑身是疵
领口太小我难以呼吸
裙摆太长我难以前行
我想我还是想要一片麦地
到春天
窗外的麦苗绿得映眼
我想秋天的时候收麦子
可是我却没有一片麦地
注释:
麦地与华服:现代人的精神围城
这首充满现代性焦虑的诗篇构建出当代人普遍的精神困境。诗人用四季轮回的意象编织出生命的年轮,在"枯黄的绿"与"映眼的绿"之间,在薄雪覆盖的萎靡与春风拂动的生机之间,展开了一场关于生存本质的哲学思辨。
麦地作为农耕文明的图腾,承载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命原力,却在工业文明的雪被下蜷缩成畏葸的符号。华服作为现代社会的身份符码,用金线绣着世俗成功的纹章,却在领口与裙摆处暴露出文明的暴力——那些裁剪得当的束缚正悄然绞杀着生命的呼吸。这种二元对立在"难以呼吸"与"难以前行"的肉身困境中达到顶点,暴露出消费主义时代物质丰裕背后的精神窒息。
诗中季节的嬗变暗合着认知的觉醒轨迹:冬日的审视揭开了理想化田园的虚幻面纱,春日的萌发却又唤醒血脉深处的土地情结。这种反复并非简单的否定之否定,而是彰显出人类在文明进程中的永恒困惑——当我们用华服装点出社会性存在时,原始的生命力正在蕾丝褶皱间悄然流失。结尾处"没有一片麦地"的怅惘,恰似当代人悬浮在城乡之间的集体乡愁,那些在玻璃幕墙上眺望麦浪的都市灵魂,终究成了精神上的无根飘萍。
麦子是夏天熟的,我却要秋天收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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