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旋律
文‖马头琴

我们决定晚饭后环绕小区
走上一圈，最好还出一身汗
行止在北村村民种植园
突然决定穿过他们的大棚与大棚之间
这里真安静，蔬菜在棚里，牛羊也在
还有一些早就长高的树，举着喜鹊的家

实际上我们栖身城郊
不过身体与灵魂依然是老农
娶的老婆是粮农，每日我还在码字
那些果树是我的另一个魂魄

嗅到了牲畜的粪便气味
走在积存污水的甬道
只有挂钱在风里招摇
在毫无诗意的路上熄灭美好

后来我们去了夜市
蔬菜和顾客，熟悉和陌生
来不及置换身份
从他们的眼神里，看见老家的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