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常觅他嬉闹,
他于隅角,筑枪之王朝。
砂轮呼呼旋动,星火灼灼迸跳,
长长的铳枪,在他掌心,似梦想闪耀。
一杆杆枪新生,又在岁月里渐次残消。
忆往昔,伊犁河谷风沙怒号,
他跨骏马,背钢枪,守护珍贵水草。
戍边朝朝暮暮,皆铸青春骄傲火苗。
后来,他倾尽积蓄,购得双管霰弹猎枪,
那晚,月光倾洒,为枪披上银袍,
满心欢韶,恰似寻得稀世珍宝。
原装霰弹稀少,他遍寻无果意难抛,
只能在旧弹壳里,重新装填弹药。
破晓豆林,是他猎杀的战场,
野兔惊出,如离弦之箭疯狂。
他端枪,身姿利索似飞鸟掠江,
枪响处,野兔在田埂之上跌宕,
那声响,震得鼻腔满是浓烈的血香。
炊烟袅袅,野味飘香,
那是匮乏岁月里,难得的酣畅。
可禁令骤至,寒霜突降,朔风呜咽夜未央。
他的手,本能地握紧那冰冷的枪膛,
眼中的光芒,瞬间被绝望所挡,
那杆枪也似有了灵魂,在他手中微颤,
诉说着不舍与哀伤。
那枪,承载着他往昔滚烫的念想,
如今,人逝枪消,徒留满心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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