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膜衣下，裤脚湿，轻寒袭身
身与藏式宫门隔着几厘米
七月的黎明，轻雨湿透
我们与人群静默如树列，等待检票。
等牵时光的手，进入这颗屋脊上的明珠

我们面朝广场，眺向南山
和远山的迤逦，天渐泛鱼肚白。
卧在南山高坡的红字醒了——
如雄鸡喉结滚动，吞下所有颂词
我们羞于如鸟鸣的歌唱，
只目光如转经筒，碾过土地的褶皱

云在繁衍，如巨冠帽带在群峰尖
天青色里，一条褪色的经幡挣扎着
如未完的偈语
在玛尼堆里延展

这时，我们的仰望
人群抽身而去的目光
还有晨曦中雄伟神秘的布达拉宫
都向它肃穆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