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可游时
你合度地调整呼吸
竭力防备十二月的高风
穿过褐色的浪头
穿过你的嘴

为了来到风浪间
你不介意
赤脚踏上踌躇的湖岸
冰冷要撕开脚掌的皮
就像撕开梦想的华章

后来你在八月回到这一带
不太稳定地踏着荷风
进入水上餐厅

不再是
莲下拨动简陋的细木船
不采词于莲
更非
在昏暗的湖面
偶尔挣扎起那半条胳膊

更长的时间
你其实只在岸上

偶被鼓动着下潜
真像是为了一时活入鱼群之间

鱼们应声前来
然后金雀花一样奔向珊瑚

也不时在高原
俯瞰那细细的蓝水
比海深

也从塞外荒城
透过那一街有型的橘色灯
看问如水的天边
又乘彼远望
相随云中石
飘离最初的流水

并且
有一天你在地之角
昏眩于膨胀的大洋
想抓住什么

你竭力站在涌动的悬岸
站稳冷峭的大风

你要漫无目的
七月
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