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岸的人
彼岸的人
悬壶的人，跋涉的人

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名字
第一个名字是父母给的
也是罹患阿尔茨海默症的父母
反复挂在嘴边的
我们却常常忘了

日月啊，你怎么忍心割舍
我的记忆？白天和夜晚
此岸和彼岸
当我到达彼岸的时候
还会不会有人喊我
乳名

暴风雨后，我也曾双手捧起
一只受伤的麻雀
像风雨后重新振作的花生叶
但到底没能让它返回天空
悬壶的人啊，世间
奈河不止一条
却没有一粒医治愧悔的药丸

千手观音合掌，不语
我到底不知道庄生是不是蝴蝶
这只蝴蝶还会不会与庄生
相逢在同一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