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游动在山水之间，洞察秋毫
柔软之身有时越伸越长
从一个洞穴辗转另一个洞穴

有时将身子挂在高高的树枝上
像一张妖艳的皮囊
仿佛为了彰显冰冷的生命
从时间的夹缝中，甘愿蜕去旧皮
在风中亮出孤傲的姿势

多年前我曾写到它
写过一条盘桓在水北溪路边的蛇
它有细小而绵柔的腰身
自己纠缠自己，成为一个问号

不知那是谁布下的一个圈套
它有多重性：对峙的姿势与顺从之美
和大地始终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
我只记得它的风信子一如闪电
为了传递一种绝无仅有的爱
它的爱吻，虽有毒，但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