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的事情太多

文  哈哈

如何也想不起，单薄的母亲
历经万苦千辛，养育我们四姊妹
想不起来母亲，一粥一饭聚集
一勺一碗集少成多，一个又一个
拉扯大，不放手，管教我们

想不起来第一次的哭泣，母亲如何
哼着摇篮曲，讲着听不懂的故事
如何也想不起，母亲用小米汤，或者
一口白开水，湿毛巾，度我入眠
疟疾恭敬肃立，败在母亲的脚下

今夜要想的事情，无论也数不清  
母亲混浊的眼神里，噙着泪水
一根棉棒帮你渡下米汤，牙缝里挤进
伴着咸味泪水，是一方可以体味的调剂
你像婴儿一样，吮吸淡淡的苦涩

（写在母亲弥留之际，永远不能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