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之后
公鸡的啼鸣用力把黑夜唤醒
它们的红冠
努力向上，延伸到极致
仿佛才能触摸到时间的开关
揪住那些还在昏睡的耳朵
它们一遍一遍
踮起脚爪
再弯曲下来羽毛蓬松的脖子
喔！喔！喔！尖利的喙冒着热气
吐出喉管里永远深爱的山湾，田野
小年之后
它们此起彼伏，高奏黎明曲
新的一天，比预想的更快来临
不允许有丝毫停顿
但在城市的阳台，楼梯，或杂物间里
我听见的叫声又不一样
它们——被捆缚了脚爪和翅膀
也要——最后一次告别旧年和樊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