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北风整夜地搜刮
翻遍屋顶上的每一片铁皮
即使城市里所有的纸片和垃圾全部扬起
像鸦群一样大叫盘旋
而空旷的街道更加空旷
贫穷的巷子更加一贫如洗

即使所有的大树高举手臂呼号
所有的小树匍伏在地上哭泣
阳台上的衣服全部被吹走
像云一样被扯得粉碎

即使明天的太阳被吹灭了
所有的星星一颗一颗地掉下来
打在窗玻璃上
惨白的月亮应风而下
像镰刀一样砍向一个家

即使被子再短
也不能拼接
即使温暖再稀薄而转瞬即逝
也请暂时保留它的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