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懵懂的记忆开始
很少看见您的笑脸
矮矮的身影
像极了村里的小山
不管风吹日晒
电闪雷鸣
您都伫立守护着

后来
我长大了
走出村去
涌入城市的浪潮中
长时间不联系
您的身影似乎淡了一些
只是偶尔出现在梦里
 
只是有一年
我突然发现
您的皮肤就像
门前的那棵柚子树
表皮皱纹斑驳
我才意识到
您已经老去
我已不再年少

直到有一天
你躺在病床上
身体瘦的就如
风干的木材

我拉着您的手
没有说话
就是静静地注视着
您笑了一下
虽然笑那么勉强

最终您还是
离我们而去
把您埋葬在
那座小山上
小山还是小山
只是多了新坟

一座山倒了
而我成了那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