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柳

柳丝轻拂水面
恍若绿瀑注满一池春水
池边，先民们捶打着闲置一冬的
单衣，哼唱诗经中的民歌

柳梢有虫
背部的花纹舞动缕缕春风
再被阳光一行行默读
池水清澈。鱼儿眼尖，跃起，吞下
白色闪电成为眼前一亮的句子
一首诗便有了诗眼

先民们惊呼的同时
学会了垂钓
技艺代代传承，日益精进
至今，个别还用柳丝，不再是钓，是穿
从鱼鳃穿入，鱼嘴穿出，提成别致的一串
钓友们谈论起始族
只认姜尚不认垂柳
垂柳松了口气，因为那的确不是它的初衷

垂柳还教会了人们泽水而居，临水照镜
教会人们留披肩发以及对伊人的依依惜别
对大地的依依不舍
垂柳不居功自傲，垂下头，像思想家
总是最早萌发思想的嫩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