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缸的金鱼

骆泽君

你说你喜欢玻璃缸的金鱼
时尚网裙悠然游荡
你应该还喜欢她们
不用操心的私人定制福利
还渴望，她们有的你都拥有
你羡慕的眼神，好像
一半向山一半恋江的晚霞
但我知道你心里也清楚
你羡慕的是部分金鱼，或是
一条金鱼的部分时光，你
不去看也不想看金鱼的全部

你还是不经意又很小心的
把右手伸进鱼缸触碰了圆鼓
几尾金鱼跳跃、回旋，似乎
掀开你艰辛创业的起落，及
千里回旋的曲折坎坷。我观察
炭黑眼睑或扁或圆肚皮，是我们
抑郁的碰撞的劳累的异化体
于是乎，模糊起金鱼与你我
默默论证她们及我们的现实哲学
发现外界难以判断的庄蝶的返本

金鱼最终也许光鲜，特别是
她们习惯一立方米左右的玻璃缸
金鱼的光鲜就有了高度。在缸中
她们失去江河，身体有些退化
你说你看出这是她们可爱之处
她们进化耐心，便拥有自在时空
她们适应的能耐汇聚源源力量
不能改变，就遵从自然法则改变
随性地去逐浪去舞蹈去闲逛
我们微微笑，金鱼慢慢吐泡泡
光鲜，成了缸内还是缸外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