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水河畔香四溢

◎薛梦园

题记： 习水河畔香四溢：精诚团结，能成大事，如习酒之君品。

话说当年来到贵州的余江两家，他们在途中相互帮助，来到山清水秀的习水河畔。此地物产丰富，当地的吴家腾出房屋接纳他们。

有年大旱田地裂开口子，庄稼转眼就成了枯苗，人们四处去挖野菜找吃的。在深山老林里摘树叶野果挖树根剥树皮，这些都要扒光了。囤积到粮食的财主不断加价卖粮发横财。财主卖出的米已发霉，但灾民为填饱肚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凑钱高价买来和野菜一起煮，可吃着吃着，这些灾民个个肚子胀得如圆球很难受，唉声叹气。

江林突然想起他入贵州时，途中一个老尼给他喝的海棠果茶，他让家人赶快熬制，吴家人被救了，他们分给村里人喝，村里人连续喝几天完全好了。村民们十分感谢江林的救命之恩，江林说这是海棠的功劳。

那次旱灾，造成田地大面积减产。一天，吴家的花狗饿得到处乱窜，把余家的两瓶老酒打倒了，正舔地上的酒。余坤气得抓了把刀砍过去，连砍几刀，当场把狗砍死了。这时江林闻到酒香走进去，就把狗挂起来剥皮，想到孩子们可以饱餐一顿。这时吴贵回来看见这血淋淋的场面，顿时火冒三丈。“你们打狗也要看主人啊。我这条狗看家护院十来年，你们居然想吃狗肉，你们住腻了，请另找它处吧！”

余坤说：“吴大哥，我错了，不该盛怒之下把狗砍了，它打翻了我家祖传的老酒，我本想等来年产粮多时，把酿酒技术贡献出来，大家好共同谋生。”

江林也赶忙说：“吴大哥，我没顾及你的感受，想到事已至此，就给孩子们加下餐，他们都饿得不行了啊。”

吴贵摆摆手：“算了吧，庙小容不下诸位，酿酒我这里到处都有，我会去学。”说着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就回屋去了。

余坤对江林说：“祸是我惹的，我带着家人先走吧。江哥你等吴哥消了气留下吧。”“我也不该忙着刮狗，火上浇油，我们还是各自出去奔前程吧。我们约定，看各自发展得怎样，有能力时我们定要回报吴大哥。”“好的，谢谢江哥，要不然我会负罪一辈子。”

等到余、江两家离开后，看着空落落的院子一下冷清了，吴贵觉得说话太重了。他挑水时看到大家合力凿的井，看到一起推的磨，想起大家在院子喝小酒的日子，觉得那时多么快乐。

后来几年风调雨顺，吴贵翻晒多余的粮食，看着装不下的陈粮，他想起当初赌气回余坤的话。他想去学酿酒，今后如果遇见余坤说话才有底气。说干就干，吴贵祖上也有酿酒史，到他时断了两三代。他去附近烤酒店找了一份活，并把余粮拿去烤酒。在这过程中，拜了老师傅学艺。

眼看约定时间到了，余坤找到离他几十里开店的江林，随行还带着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孩子。江林问这是他的小儿子吗？余坤说：“这是我在漳河下游救起的孩子，听他的口音应该是习水附近的人。呛水吓坏了，他一时说不清楚家里具体地址。”江林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孩子：“那我们回贵州时把他带上，看能不能找到他家人。”

原来他们离开习水后，在其他场镇发展，这些年还真闯出一些路子，除了烤酒卖酒他们还经营多种生意，坚守诚信发展。他们决定回去看看吴贵过得怎么样。

吴贵一见他们很惊喜，他正在为新酿的酒发愁。这些年，他也学了一些烤酒技术，但酒店一直不温不火，他很焦虑。看到那个小孩，他一把拉过来，激动得大喊：“你们在哪里找到他的？”江林告诉他是余坤救的。吴贵问：“你怎么啦？看到爸爸都不喊？”“不知是不是撞伤了头，暂时不记得了，我们送医院吧！”余坤劝到。

因为送医及时，孩子经过治疗慢慢恢复了记忆。江林说：“难怪我觉得眉眼熟，原来是吴哥的公子，掉河里难道你没沿河找吗？这些年你还记恨我们吗？”

“当年你们一走，我就后悔，都是穷苦惹的祸啊，于是我边卖酒边到处找你们。这次你们把娃娃救回来，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记恨呢？我出门卖酒，他跟着撵。咋没找啊，找了好久都没结果，我只好向天祈求遇上好人，没想到被兄弟伸手相救了。”

余坤上前拉着吴贵的手 ，往自己胸口擂了一拳，真切地说：“吴哥，压在我胸口的石头落地了，接下来我们携手解决你酿酒的问题吧。三个臭皮匠，总能抵上诸葛亮。”

于是他们品尝吴贵酿的酒。贵州气候温暖湿润，便于菌体发酵和有益微生物生长。习水水质为优质山泉水。尤其是酒坊酿酒多取自井水，而井水主要发源于地下花岗岩风化壳，富含锶、锂、硒、锌等多种对人体有益的矿物质。独特的气候条件、土壤条件使其所产谷物、玉米、高粱、大麦品质优良，为酿酒提供了绝好的原料。他们觉得在这些条件下应该会出佳酿，可问题出在哪里呢？

贵州酿酒历史渊源流长，这里有美丽的桃花源，留下了古代文人众多的赞美诗篇，此地酒清冽甘美。他们兵分三路，到处去寻找酿出更好酒的秘方。一天他们走累了，约定在一棵大槐树下喝酒，拿出各自带的酒和食材。他们将各人的酒喝了一轮，突然江林把三种酒混在一起摇了摇，他们再喝时，混合酒的味道比单独的酒好了很多。

通过分析，吴贵以前的酒，欠缺的是窖藏的温度把控。他们将各人的酿酒方子贡献出来，把酿出的酒混一起就行了。然而这样较麻烦，他们想更快捷，一次就酿出合格的酒。

他们一起测试各种用料比例，余坤和江林把好质量关。吴贵收集饱满优质的粮食，采用优质的山泉水，余坤奉献秘诀，江林把多年的窖泥都拿来，封存窖藏美酒，酒制作出来，放在恒温的洞里储存，让酒里的活性生物再次发酵，排出毒素，达到更醇香的口感。

通过各种温度下反复烤酒调试，在新酒出窖时，正是重阳节，他们邀请全村的老人来品酒。老人们喝了新酒，都感到甘甜爽口，比以前的酒好喝。

第二天正当他们新店开张时，同村的吴三牛扯着嗓子喊：“各位乡亲，他们的酒把我爹喝得住了院，他们得赔医药费，大家快来帮我作个见证。”

很快围过来一群看热闹的乡亲。“咋可能？那么多乡亲喝了都没事，独独你的父亲有问题？”吴贵争辩。

“事实胜于雄辩，你去看，我爹这会还躺在医院里。”吴三牛吼道。“三牛，住口。你这个畜生，居然不顾老爹性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那点小算盘我很清楚，你怕他们新酒比过你的酒，给我的茶加药去诬陷他们，导致我拉肚子，要不是半夜听到你和媳妇对话，我还蒙在鼓里，你不能冤枉他们尊敬老人的善心啊！”吴三牛他爹杵着拐杖颤巍巍过来，江林赶紧去搀扶着，他喘着气阻止吴三牛的胡搅蛮缠。

吴三牛瞪了他爹一眼：“爹，你们喝了新酒，都说好喝，我今后的酒卖给谁？我的酒厂垮了，你高兴，你等着喝风吧。我就是想胡搅，让他们赔钱。”

“我宁可饿死，也不让你无原则没良心……”吴老爹气得举起拐棍去打，吴三牛一退人没打到，老爹差点摔倒，累得不住咳嗽，越喘越凶，脸涨得通红，大家忙让老爹坐下喝水。

吴贵拉过吴三牛：“你也不要固执了，我们研发新酒，并不是要挤垮你。乡里乡亲又是本家，如果你愿意，我们欢迎你入股。江林和余坤外出闯荡多年，他们依然选择回习水发展，就是看好这里的山水清秀，人好质朴。我们不要过多计较个人私利与恩怨，要继承以诚待人、抱团发展的精神，把酒做得更好更强。不知你意下如何？”

吴三牛脸红了，马上拉着他们：“我愿意加入，学习你们的大胸襟，今后认真做事踏实做人，孝敬老爹再也不起歪心。”渐渐平复的吴老爹脸上展现了笑容。

余坤说：“我们还是给新酒取个好名吧。”大家想了想，说了几个名字，都不太满意。

这时吴贵说：“这酒是我们几人的心血，人心齐，泰山移。只有劲往一处使，才能成大事，酒蕴人运，必定有福报啊！习水河边，酒如徐徐春风，酿酒结义，习酒也！”

大家听了鼓掌，这是酒里蕴藏的玄妙，也是大伙心之所向。后来“习酒”在大伙的努力下，规模越来越大，成为贵州名酒，酒香四溢！

编辑：行云

二审：牛莉

终审：金石开、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