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绍兴小城
去访寻鲁迅先生故里
先生笔下，当年的人物众生
如此栩栩如生
那位孔乙己的落魄窘境
被刻划得入木三分
百年咸亨酒店
已然，不似往昔的光景

三间低平门面
白墙灰瓦，却非依稀的意境
檐下灯茏摇曳，店内陈设方桌条橙
氛围，已不尽相同
店门外有孔乙己雕像佇立
显示调侃的面容…
形像似乎，魂灵渺然
背影迟缓落寞，踽踽独行

检索文本，翻阅历史尘封
触碰岁月的峥嵘
穿着破旧长裳的孔老童生
步入酒店，满面饥容
排出四文小钱，言明：
“温一碗黄酒，酒要好，上一盘茴香豆”
有否“掺水”？直视温酒过程
凸显神态的拘谨

与“短衣帮”，或有咫尺距离
是站着喝酒，唯一“穿长裳读书人”
热衷讲说，茴香豆的“茴”字*
似有四种写法的不同…
拦住顽童们，护着茴香豆碟
且说：“不多矣！多乎哉？不多也！”
在哄笑声中，对伤痕似有申诉
“窃书算偷吗？读书人的事情…”

终遭举人老爷拷问
并打折了双腿，从此跛行
某日，竟然是爬入酒店
满手泥泞，颤颤地说“温一碗酒，有现钱”
已经许久，逝却了踪影…
酒店粉板上书“孔乙己，还欠十六文”
书中的斯人其景，如影随形
娓娓诉说，旧时代遗存的“劣根性”

*茴香豆的“茴”字，似有不同的四种写法，旧时代的有些读书人，专门注意这种文字游戏，借以显示自身学识的高深，或与众不同。

一一秋日，游览绍兴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