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当桃红、梨白、鸟鸣
在亭台水榭的江南古镇渐次登台亮相之时
而塞外的春天
在万马奔腾般的漫天黄沙中正睡眼惺忪
地下,蛰伏的百虫望而却步
这突兀的沙尘,这喧嚣的阵容
震慑得眼神迷离而惶恐
众多无名的植物,根系愈加厚重
劲风摔打着枝叶
卸不掉蒙尘的妆容
马路,树木,房屋,捉起了迷藏
太阳的穿透力也玩起障眼法
悉数隐身于天地一色的褐红中
千家万户窗扉紧闭
唯独我御风沐沙而行
缓慢中挪移,挪移中彷徨不定
如鲠在喉的每一粒微尘
是不敢深呼吸的隐痛
这场翻山越岭的尘缘啊
打疼了我的憧憬
打得塞外的春天尤其不平庸
正如生命诞生前的剧烈阵痛
试问,哪一个崭新的轮回
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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