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那件百衲衣烧给他
文／罗秋红

菊华姐的儿子得白血病走了
一记重拳将她击晕
将她主旋律戳断。
抱着祭奠之心，我陪她
烧纸钱，听到了灰烬的
喘息之声。
我建议她把那件百衲衣
也给他儿子烧去。她突然
提问：都说百衲衣能袪病化灾
可为什么老天爷突然让他
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人间？
我说：他只是不想拖累你
你看，他喜欢的那只猫咪，
正盯着你，它似乎更理解，
死者的沉静。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
觉得她被一张黑幕拦着
只是觉得天空更加阴暗。

此刻，望着落在野草上的
灰烬，我突然听到远方的
汽笛声。而那只猫咪却用
猫爪涤荡灰尘，它不知
灰烬里也有“缅怀锯齿”。

2022年4月23日，罗秋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