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黑夜和白天被铁轨生生劈成两半
地平线崩坍了

沿着山脉，绿皮火车行进着
基于疼痛，它们
只能用吞或吐，上升或下垂
来重估自己
以及那些被大地担心的人

正当水与远方簌簌而下
敲不响的山峦
回声留在庙堂之上
它们共同构成了夕光
和薄凉的尾气，在钢铁和空气之间
在呼吸和睡眠之间

有一部分曙光正悄然集聚
另有一部分行客远在天边，他们六亲不认
而在最后的旅程
我竟能重返人之初的时刻

火车，火车，一件旧大氅将命运容纳
这是漆树，一棵白杨熠熠生辉
这是北方的大河照常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