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有两个情人,
一个是我的母亲,
一个是他的土地。
他白天的沉默属于他的土地,
晚上的唠叨才属于我的母亲。
一把破旧的锄头,握住了他所有的情感,
在与土地的缠绵中,
打磨得光滑锃亮,
更平添了几份倔强。
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土地,
可钟爱的贫瘠土地上的庄稼个个先天营养不良,
插下的水稻病恹恹,
弱不禁风雨。
挖出的罗卜个个是侏儒,
小得可怜。
再看那架上的黄瓜,
歪着脖子、耷拉着肩……
艰辛一年换来的还是艰辛,
苦日子总是望不到边。
可父亲从没悲观,
对土地依然爱得那么深,
为她付出青春乃至生命,
即使死后也要与她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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