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庞然大物
我的边线隐没了正常的刀锋
除了柔和只剩下柔和
我的脚下尽是阳关大道
洒满了香水
那些麻雀、灰鸽
以及不知什么名姓的小鸟
冒着触礁的危险
在我的庭院超低空飞过
反复而惬意
老鼠不用面向弹弓走羊肠小道
或偏巷僻壤
只管在通天大路上
走在自家的厨卫之间
蝙蝠向来很调皮
一会儿摸摸我的鼻子
一会儿掏掏我的耳朵
而蚊子是最实惠的百姓
总在深夜偶在白日的正午
从我身上接收到丰厚的给养
燕子不甘心在草原上打马穿过
干脆在台上搭榭
从此沐着春风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