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书——现实与梦
在新疆,在乌鲁木齐
卡子湾是个不起眼的地方
它没有知名高档的酒店、商场超市
也没有著名的景区和超大型的企业
更没有出过扬名海内外的名人
在这旮沓窝里,曾有两个厂子——水泥厂、二钢
现在更是没几个人知道
而我和我的家人就生活在这两个不知名的厂子里
五十多年来,我天天在这里转悠
以至于觉得这个世界就这么大一点
现在,白天我在这两个新建的社区工作和生活
晚上,在睡梦中
我又回到已被拆除多年的老厂区
在那里梦游,在那里寻找
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
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
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
我都没有走出这片巴掌大的地方
这片巴掌大的地方给了我太深的记忆
而这记忆和这厂区一样
又是那么的平凡
平凡的连刻骨铭心的痛苦都不值得一提
我就是带着这平凡的痛苦和对生活的热盼
在这不大的地方来回地走着
水泥厂:横卧在黄土上下的砖窑、排列整齐的土坯架
轰隆作响的轧瓦制坯机房,高耸入云的立窑和旋窑、
灰尘弥漫的喂料盘成球盘和铰刀输送带,陈旧的教室、
密集杂乱的窑洞和平房、还有那镶着白瓷砖的办公楼
......
二钢:锈迹斑斑的炼钢厂、轧钢厂、制氧车间以及五
七连菜地,还有横穿两厂的亮锃锃铁路......
每当我踏着用砂石、碎砖和黄土铺成的路在这游走时
我一点不觉得它们有多美
一点不觉得它们值得我留恋
说实话,我从小就讨厌它们
讨厌它们阴暗满是灰尘的工作岗位
讨厌它们烟筒里冒出的刺鼻的浓烟
讨厌它们场地里到处堆放的矿料和废料
讨厌起风时扬起的满天尘埃
可当它们从我的视线里一个一个消失后
它们又不知不觉地潜入我的梦中
让我回想,让我思念:
思念和它们在一起的那段岁月
思念那段岁月里的工作和生活
思念这些工作和生活里的那些人
以及这些人身上发生的许多的事
想着想着,它们就变得温馨起来
是啊!不论它们有多丑,有多么灰暗,压抑
都是我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段经历,一种情怀
我大半生的梦想与奋斗
都是由它们构成的
我在它们的怀抱里成长、跌倒、爬起
在它们的怀抱里哭、笑
在它们的怀抱里爱、恨
在它们的怀抱里焦虑、烦恼、痛苦、绝望、懊悔
在它们怀抱里慢慢变老......
我怎能把它们忘怀呢?
是啊,一天就是一年,一年就是十年
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六十年......
它要通过梦
让我每天,每月,每年把大半生所走过的路
都一步不落完整地再走一遍
让我不要忘记人生中任何的悲与欢,苦与乐
在新疆,在乌鲁木齐
卡子湾是个不起眼的地方
它没有知名高档的酒店、商场超市
也没有著名的景区和超大型的企业
更没有出过扬名海内外的名人
在这旮沓窝里,曾有两个厂子——水泥厂、二钢
现在更是没几个人知道
而我和我的家人就生活在这两个不知名的厂子里
五十多年来,我天天在这里转悠
以至于觉得这个世界就这么大一点
现在,白天我在这两个新建的社区工作和生活
晚上,在睡梦中
我又回到已被拆除多年的老厂区
在那里梦游,在那里寻找
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
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
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
我都没有走出这片巴掌大的地方
这片巴掌大的地方给了我太深的记忆
而这记忆和这厂区一样
又是那么的平凡
平凡的连刻骨铭心的痛苦都不值得一提
我就是带着这平凡的痛苦和对生活的热盼
在这不大的地方来回地走着
水泥厂:横卧在黄土上下的砖窑、排列整齐的土坯架
轰隆作响的轧瓦制坯机房,高耸入云的立窑和旋窑、
灰尘弥漫的喂料盘成球盘和铰刀输送带,陈旧的教室、
密集杂乱的窑洞和平房、还有那镶着白瓷砖的办公楼
......
二钢:锈迹斑斑的炼钢厂、轧钢厂、制氧车间以及五
七连菜地,还有横穿两厂的亮锃锃铁路......
每当我踏着用砂石、碎砖和黄土铺成的路在这游走时
我一点不觉得它们有多美
一点不觉得它们值得我留恋
说实话,我从小就讨厌它们
讨厌它们阴暗满是灰尘的工作岗位
讨厌它们烟筒里冒出的刺鼻的浓烟
讨厌它们场地里到处堆放的矿料和废料
讨厌起风时扬起的满天尘埃
可当它们从我的视线里一个一个消失后
它们又不知不觉地潜入我的梦中
让我回想,让我思念:
思念和它们在一起的那段岁月
思念那段岁月里的工作和生活
思念这些工作和生活里的那些人
以及这些人身上发生的许多的事
想着想着,它们就变得温馨起来
是啊!不论它们有多丑,有多么灰暗,压抑
都是我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段经历,一种情怀
我大半生的梦想与奋斗
都是由它们构成的
我在它们的怀抱里成长、跌倒、爬起
在它们的怀抱里哭、笑
在它们的怀抱里爱、恨
在它们的怀抱里焦虑、烦恼、痛苦、绝望、懊悔
在它们怀抱里慢慢变老......
我怎能把它们忘怀呢?
是啊,一天就是一年,一年就是十年
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六十年......
它要通过梦
让我每天,每月,每年把大半生所走过的路
都一步不落完整地再走一遍
让我不要忘记人生中任何的悲与欢,苦与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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