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盘缠二日，鳏居的老父亲
再也找不到不让我走的理由
这天一早，我还在梦里
他就去了小菜园，摘来绿嫩的菠菜、青葱
下好了鸡蛋面，喊我起来吃——
那一会，我们沉默着
是土灶的烟火气，还是香喷喷的鸡蛋面
不让我们说话？还是要走了
“吃过中饭，再回去吧……”
父亲虽这样说，却已把一个鼓囊囊的包拎着
打开斑驳的院门
晨光扑面，我们的影子
又退回到老槐树的落蕊里
微风吹过，户枢扭出一声“吱——呀——”
它久久不散去，仿佛
忍不住说出来的不舍和隐隐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