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也是雪，右也是雪
车里的母亲纠结着
去坟地的路
都是雪，她的儿子
深一脚浅一脚
……
那只陷进雪窝的老母羊
僵直了母亲的记忆

我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不是伤悲，是风的催逼
父亲啊，我倔强的身躯
还是抵挡不住晴空下
如刀的风语

两里半的路途让我疲惫
还好你体恤我的辛苦
我顺利点着了铁桶里的纸

我给你烧各样的纸
有车有房子还有超市
你用它们为我取暖
给你点支烟，倒杯酒
念叨着咱有钱花，要使劲花
念叨着多照顾爷爷奶奶，多对哥哥好些
念叨母亲儿孙都一样好
在天保佑他们健康平安
但是，风搅动火发出炽烈的呼声
似乎抗议我又是老僧常谈
你让风吹红纸灰，又迅速灰飞烟灭
你知道此时我最需要温暖
你更知道我应该早点回家向母亲说
一切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