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是什么让一个人对自己
丧失激情和欲望？32个护卫团结武装
围绕一起，上下同心像忠诚拥趸者。
但其中一个守门员从小蹒跚学步
时就磕在箱子上，好在又顽强长成，
只是模样怪异，如同一颗废材
继续守门。这么多年，大家集体
在拼搏路上勠力同心拧成一股绳，
但也一晌贪欢，有失节制。
它们在幼时觊觎了太多零食
和糖果，到头来落得个接二连三
纷纷提前下岗。而长久空闲的
6个位置，牙龈已渐渐夷为平地，
旧址模糊难觅。它们来到我口腔
仿佛是为了一种解脱，义无反顾
在我身上完成了使命。苟活于世的人
是多么愧对啊，但绝不仅仅那6个，
多少人“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身上的部件、肢体直至全部
最终将无一幸免，毕生都毫无保留。
想不到如此快就城垛失守于中年，
而剩余的大多数抱团相依
日久，守门员摇晃如风烛残年，
它们不规范、整饬，也不空口白牙，
有着白水自身的冷静和理智
与我保持缄默，彼此信赖并互为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