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

月华，是赤裸的红色
日照，是灼烧的青色
我赤脚
行走在忽明忽暗；
我湿漉漉的瞳孔
在诗晴诗雨之际
时热时冷……
犹记多年以前
湖光山色中泛舟北上
嬉闹铜铃时 曾见
细雨如酥、青山墨墨
润物无声落入轻舟
轻挑着静默的斟酌复思量；
初见朦胧的景象
周密鲜明的景色，
回忆
像一条竹篙——
绵绵细细长长……
我猜想
纷纷情欲中的斑斓
即是所见所闻的缤纷
尖尖荷叶上的蛱蝶
即是所观所念的情分。
许多时候
喜爱在四月与八月的雨露中游走
喜爱阳春三月的平坦幽径
喜爱仲夏七月的殷勤热忱
偶尔的泥泞苦短
卷起裤管、打赤脚行走
步履蹒跚却不逗留……
直至某日
我所有深刻的图画
像一面被打碎的镜子
满眼景华却认识不得半个橘黄与墨绿，
我忽冷忽热的感知
也在分外妖娆的花期
渐渐老去……
至于红色或青色
我以为
只是昼晷的白粥与暗夜的黑豆的区别了！

二零二二年八月

（色：指代人情世故中角色，戒：指远离尔虞我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