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在我十一岁时,母亲生下了三弟。当他出生刚满百日,便过继给了有女没儿的二姨(同住一村)。十八岁复回生身之家。可惜命薄,他因心脏病突发,于三年前的盛夏猝亡,虚龄仅五十八岁。今值三周年祭奠之际,特作双调五十八字《踏莎行》一首,以寄哀思。
笑在独床,
啼存两榻。
百天怎辨亲妈爸?
十庚心照不能宣,
围兄绕妹鲛珠挂。
.
孝弟当先,
纯良为大。
十八归祖非甘下。
未及耳顺猝归真,
心寒总是三伏夏。
啼存两榻。
百天怎辨亲妈爸?
十庚心照不能宣,
围兄绕妹鲛珠挂。
.
孝弟当先,
纯良为大。
十八归祖非甘下。
未及耳顺猝归真,
心寒总是三伏夏。
注释:
【注】
鲛珠:泪水。
耳顺:六十岁。
归真: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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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白〗
有笑声的,总是在与孩子一起的那张床上;有哭啼的,又总是在两张床上(一个是被抱走三儿子的妈妈,一个是没奶吃的三弟)。刚出生百天的孩子,哪里能分辨出谁是生身父母呢?等到十来岁的光景,三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了。但苦于两头是亲,欲提不敢,欲回不能,只能借助与胞兄胞妹们一起玩耍的机会,转前绕后,眼角时常噙挂着依恋难舍的泪珠。
三弟在家孝顺父母、敬爱兄长,在外为人忠厚、纯正善良。十八岁那年,他终于回到了生身父母身边。无论做什么事,他都会尽心尽力,力求完美,不甘人下。可惜的是,未到六十岁,他便长辞于世了。他去世于三伏的盛夏,每次扫墓祭奠也就在三伏的夏天。所以,对于我来说,三伏的夏天便是我最思弟且心寒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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