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并不知晓结
果将到底如何……我居然独自坐到了
距离生与死紧挨着不远的

深处，坐到了自己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摸不到边际的
幽暗深处，与刚刚坠落悬崖的那个人已成咫尺天涯——
一片几乎透明的
寂静的
背面，或天空的眸子
深处，或渊薮。

——与其同时沉入水底
深处的并形成立体感的
死寂，试图与水中湿透的光阴相抗衡。

一次性与自己彻底分离被突然的光束
折射而并非坚硬之物，一次击打成弯
曲未能碎去尚完整；却或许已并不感觉存在的
倒立感；而倒立根本看不清
自己在倒立，深水区中自己感觉不到自己
已经被彻底颠倒，淹没，悬空：

假如说，有人将一只肉丸子放进
幽暗的嘴巴
里咀嚼，肉丸子却始终未能感知出
被细嚼慢咽，喉结又尖又突上下窜动被不断吞噬的痛感。

问题的另一个角度是：
一次做错的手术，不是全麻却无痛。
有一刹那的惊奇并凝眉侧目：
此刻，有无数只小蝌蚪正在穿透我，
从背部左侧部位，还在抖动它的那些小尾巴——

奋力，顷刻将
一条河流
和我甩在它们的尾部；我瞬间回头目睹到：

一条河流弯曲的背影，看见了
另一个，安静了的自己在那里还在
继续被变形，变小；
继续被无数只蝌蚪撕咬，抖动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