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这样死去，
像一出宏大的悲剧。
在众人的拥簇中，
我的葬礼上，
鲜花、墓碑与缄默的乌鸦。
柔雨连绵，一个过客说道：
“你应当无愧。”

我的夙愿站在彼端的岸上，
我的走针就此停驻。

“你必须这样死去“，祂曾说，
“一出宏大的悲剧一样。
你生时必然议论，
你死后必然议论，
你的人生的定语就让好事者评说。
假使你即将死了，
那你的人生要是一首诗，
或者一部文学。”

我终于要悲剧地死去，
但如溪水就下；
死亡和流水落花，
是同样一出悲剧，同样一具碎琉璃，
人不必拥我，也不必记忆。
这样我的生命就活成文学，
天地同葬我，
宇宙的洪钟便适时敲响，
涅槃的野草便献上颂诗。

我唯独不要这样的死亡——
不似一部史诗那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