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讯先至
传说的风将冰河叩开
无论人间是否崇拜，作为偶像
春天的鸟将春带回

游牧的日光停止之时
向双眼投下纱的颜色
时而绿向漫山遍野
时而金色到林间清晨
有许多时候它折成彩虹
钉在无雨的梦中

丝雨穿过，水滴跳出水圈
向河流的石块依次起跳
在头脑联席的宫殿
跳过故事的空白
正如纪年跳过时间
所言非虚，一旦
修复完整的梦想在大厅展开
点起烛火如枝桠
春的一千个影子垂落
滴成同一瓶陶醉

有眼得见的神灵
无非戏法
那看不见的形象
驻马在山巅
无法居住山顶，人们
持镜观望
一线光阴
牵进远望的隧道
这端从冬的毛衣拆下
另一边长在眼睫，扇动翅膀

于是
蝴蝶发生在茧
从寂静的架
滚落玻璃珠蓝的雷电
雪犁的白地长出叶的笔刷
从春的不在中
春天已至

春天已至
我们出猎、酿造、宴间流连
到夜晚的星空，我们谈起
在冬的窗下，有最好的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