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什么时间
我与加缪坐一块
因为皮座椅有点烫
我主动谈一些并不关心的话题
他先点烟
历史在这里向上滑行了一段
万物露出水面
打开我的书包 我把几本存在主义往下压了压
加缪先生不怀好意瞥了一眼
萨某某与波某某的第几次绯闻
打开法语词典
蛾的身体在某一页被压平
她的眼里见过火
连死亡都很热烈
司机就这样屏息听着莫名的缄默
倚着后背
像一位掌握了方向盘的上帝
众神的归处凭他决定——
当然还得去幼儿园接孩子放学
加缪试着阐释这个时代的脆弱
神经兮兮地
望着下班的年轻人
后来他也下车
拿走了我的一些单词
像一笔长点
消失在暮色中